Bragin

王耀单人向 「可以算苏中……

——圣诞·苏解——

——短打·史向——

——曲梗:生于忧患和的御茶会议——


——


      也如往常一样,处理完公务就咕噜咕噜烧起半壶热水。今天也如往常一样,累了还是喝一口茶比较舒坦。


     “啊,可累死我咯。”


   转转胳膊肘儿再缓缓的在梨花木上坐下,按停开关拿起热水开始倾倒,缓缓的看着细流直直的在茶杯里翻卷再抚平,便放下水壶按上保温键。


     摁上盖儿放在桌子上,坐回椅子上看着没盖好的热水飘出一缕缕烟。掏出手机笑道,“大晚上发什么推特啊”,哦,现在是他们的早晨?也对,今天……


      回忆太多竟不知从何说起,面前的青烟缭绕,也开不了口,任由过往翻出旧伤,和一些或喜或悲的故事。


   放入一片茶叶,看着它沉浮,水面浮现模糊自己的脸,茶叶正飘荡在正中,是鼻尖的位置。

     “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社会主义!”黑手套包裹住的食指戳向鼻梁。声音的源头低沉浑厚,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了一些逼迫便不敢去看他的模样,但我还是抬头,一字一句表达自己的想法,即便被怒骂被斥责被指着否认方向,我又怎么会认?过去什么样血淋淋摆在那,即便是行不通的路,那么也要走一趟,“老师,我再叫你一声老师,我想说,我!我没错!”,后来,他收走了所有资料,临走前的眼神让我难以忘怀,他说,“You, hopeless ”,他在我面前一把火烧了带来的物品,扭头走得决然,我将他的模样看得清楚,挺直了的腰背在脚步声消失在院里时弯下,不顾疼痛将那一团火抓在手里,趴伏在原地了许久,“我才不放弃,为了国家,为了我自己……”。直到我得到从琼斯哪儿得到通知,他打算对我用核。

      于是,我和琼斯成为了朋友。


        放入第二片茶叶,第一片茶叶和着一滴泪沉入杯底,第二片和第一片茶叶间的空隙,在雪白的杯内又是另一种景象。外边遥遥远远的烟花声过后的圣诞歌先后响起,明明很远却听得清晰。

       天空上黑压压的飞机,地上蓝幽幽的兵营, 雪白的山上成了背景,也是绝好的埋伏地, “时间快到了,同志你还撑得住吗?”,伸手去摇晃身旁的人,对方缓缓将脸抬起,缓缓摇了摇,脸上有一痕白痕,风雪刮在脸上不好受,即便我是国家意识体,我也会感受人间冷暖世态炎凉,这彻骨寒风冻不住他,但是思乡柔情会,他向北看,“同志,额想她了,但是额也知道吃一顿肉不容易,但我们胜利了,我的儿女们就不用像额们一样,只能吃白雪配着窝窝头。”,我仰头,“琼斯他们的肉罐头可好了,我们赢了,就……”,“别哭,眼泪会冻住的,同志。离冲锋还有一会,再等等吧。”,“好”。等冲锋号势如破竹宛若我们的决心,千万个他踩着软绵绵的血冲上去。炮火齐响,教训夹着捷报将战线再度推回北纬三十八度。而他握着枪后再便取不下来,沾上了枪子烈火就再也唱不出歌。我没有哭,我唱了半首那日埋伏从琼斯军营学会的圣诞歌旋律,又大声笑起来,响亮的唱起军歌,雄赳赳气昂昂的给他们过完最糟糕的洋春节,在鸭绿江边大声祝他们节日快乐。他一面走一面气急败坏的骂,说我们误了我的圣诞回家大计。

      “ 但你想回家明明哪天都可以!”,我捧着几颗红星大声喊道,“欢迎再来啊!我还能再浪几次!”。


      放入第三片茶叶,压下第二片茶叶与第三片茶叶,以看不出杯中是何种景象,沉默与模糊中,四周也静下来,三篇茶叶沉在杯底,杯中已然金黄。

      捧起茶吹得半凉,递过去,与他看着桦树上下的金黄给他再唱一首我们的歌。除了已经在红场唱过的喀秋莎,我想唱的,是莫斯科——北京,我记得,我是他引以为傲的学生,虽然上次答应的工业设备迟迟才到我手里,但他也教了不少知识,让我的路,更加顺利。他像一个朋友,更像是师父。或者亲人。我们曾说过友谊长存,我们曾说过感情长青,我们曾说过要报团取暖,我们曾说过要一起实现社会主义。但你……但你去哪了,大哥!老师!你在哪,星辰宇宙,洪荒山河,真的,想你了。我不止一次去才想你和我的争吵是故意的吗?这次70周年生日,我看见你穿着军装举着相机来庆贺,不,那不是你,你还欠了一年。你给我的,却不止一年。

      什么时候,还能再给我唱一首喀秋莎呢,或者,再骂一次,骂我不懂知识,再认认真真教我一次。或者,再给我混着弹舌音的翻译腔读一次马克思列宁主义,或者,再给我……


        放入第四片茶叶,被拉住手腕。


     “耀,放太多茶叶,会睡不着的哦。”身后的人说。转身。不见云烟不闻音。


     十二月二十五啦,你回来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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